清晨推开老家的门，母亲正踮脚擦拭窗框上的灰尘，阳光穿过她发间的银丝，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光斑，父亲坐在藤椅上读报，老花镜滑到鼻尖，手里攥着放大镜仔细辨认股票行情，这个画面突然让我喉咙发紧——不知从何时起，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，像老式座钟的齿轮...

她的手指关节微微隆起，像老树的结节，皮肤薄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蜿蜒，洗衣粉浸泡过的指甲边缘总是泛白，裂纹从指腹延伸到虎口，像干涸河床的纹路，这双手曾将我襁褓的系带缠成蝴蝶结，如今端起茶杯时会突然颤抖，茶水在杯口晃出细小的涟漪，眼尾的皱纹比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