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总以为小丑永远在笑,却忘了油彩之下藏着多少无人知晓的眼泪,面具戴久了,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一张脸才是真实的。
笑是伪装,泪是真相
小丑的嘴角永远上扬,可没人问他累不累,舞台上的欢呼声越大,落幕后的寂静就越刺耳。
“我用滑稽换你一笑,你却从不在意我转身后的沉默。”
红鼻子是标志,可谁又知道它遮住了多少次哽咽?镁光灯太亮,照不亮阴影里的孤独。
孤独是常态,热闹是假象
台下座无虚席,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向“我”,掌声像潮水,退去后只剩冰冷的沙滩。
“我逗笑了全世界,唯独救不了自己。”
小丑的行李箱里装着五彩的气球,也塞满了无人倾听的叹息,每一次夸张的跌倒,都是对生活的隐喻——站得起来是表演,站不起来是人生。
油彩干涸后,还剩什么?
卸妆时,水混着颜料流进嘴角,咸得像海,镜子里的陌生人问:“今天你快乐吗?”
“快乐是台词,悲伤才是即兴发挥。”
彩色假发被汗水浸透,像枯萎的花,观众离场时说“下次再来”,可“下次”从来不属于小丑。
伤口藏在条纹袜里
宽大的鞋子踩过碎玻璃,没人发现脚印里的血。
“疼吗?”
“习惯了,反正笑容够大,能盖住所有皱起的眉。”
马戏团的帐篷拆了又搭,像一场轮回,小丑的眼泪滴在锯末上,瞬间消失,如同从未存在过。
谢幕时,无人等待
最后一场表演结束,道具箱合上的声音像一声呜咽,路灯下,影子被拉得很长,长到能触到黎明,却触不到一个拥抱。
“我擅长制造快乐,只是忘了怎么给自己留一点。”
凌晨三点的化妆间,粉底遮不住黑眼圈,手机屏幕亮了又暗,除了广告推送,再无其他。
如果摘下红鼻子
或许有人会看见龟裂的嘴唇,看见结痂的旧伤,看见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早已黯淡。
“可惜他们只喜欢完整的童话,不喜欢拼凑起来的真实。”
衣柜里挂满彩虹衣服,却没有一件能穿去葬礼,小丑的葬礼该用什么音乐?或许该是儿歌,毕竟他一生都在讨好别人的童年。
气球飞走时,许过愿吗?
松开手,氢气球带着未说出口的话飘向天空,孩子哭着要新的,没人追问上一个去了哪里。
“我的心愿?希望有人接住我,哪怕一次。”
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停了,小丑坐在长椅上数硬币,够买一杯咖啡,不够买一夜安眠。
滑稽面具下的哲学
为什么小丑的眼泪是蓝色的?因为红色要留给笑容,黑色留给夜晚,白色留给虚无。
“我研究过一万种让人发笑的方法,却学不会如何被爱。”
谢幕鞠躬时腰弯得很低,像在祭奠自己,掌声响起的瞬间,一滴汗滑进衣领——那是唯一被允许的坠落。
马戏团的车开走了,地上只剩一颗纽扣,路过的孩子捡起来对着太阳看,突然哭了。
妈妈说:“傻孩子,这只是一颗扣子。”
可他知道,那是小丑弄丢的最后一颗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