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舞台上,灯光打下来，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他身上，眉目如画，眼神里藏着星辰与深海，一颦一笑都带着难以言说的风情，张国荣的美，不是浮于皮相的精致，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气质——优雅、忧郁、热烈，又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。
他的嗓音像一杯陈年红酒,醇厚中带着微微的涩，听久了会上瘾。《风继续吹》里，他唱得温柔又克制，仿佛在耳边呢喃；《我》里，他又唱得决绝而坦荡，像一把刀剖开自己的心给人看，他的歌从不只是旋律，而是带着生命力的倾诉，每一句都像在讲故事。
演戏时,他可以是《霸王别姬》里痴狂的程蝶衣，一袭戏服，眼波流转，把“不疯魔不成活”刻进灵魂；也可以是《阿飞正传》里浪荡不羁的旭仔，对着镜子独舞，笑得慵懒又寂寞，他演谁，谁就活了，观众分不清是他在演角色，还是角色本就长在他身体里。
私下里的他,爱笑，爱闹，像没长大的少年，朋友说他体贴入微，会记得每个人的喜好，递一杯水都带着温度，可他又敏感，细腻得像一块易碎的琉璃，快乐时灿烂如朝阳，低落时又沉默得像夜雨，这种矛盾让他更真实，也更让人心疼。
他离开的方式太突然,像一场戛然而止的电影，但二十年过去，人们依然在听他的歌，看他的电影，谈论他的一举一动，时间没有冲淡他的影子，反而让他成了永恒——不是被神化的符号，而是一个有血有肉、会哭会笑的人。
记得他说过：“我就是我，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。”如今这烟火依然在无数人心里燃烧，照亮了时代的夜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