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我们形影不离,一根冰棍掰两半,一张床挤到天亮,连微信聊天都只剩下一句“在忙吗?”和长久的沉默,时间像一把钝刀,慢慢磨掉了曾经的亲密,留下的只有生疏和尴尬。
有人说,兄弟是骨肉至亲,血浓于水,可现实里,太多兄弟走着走着就散了,不是谁做错了什么,只是生活把我们推向了不同的方向,你为家庭奔波,我为事业拼命,偶尔想起对方,却连拨通电话的勇气都没有。
沉默代替了争吵,疏远代替了亲密
以前吵架,摔门而出,第二天照样勾肩搭背,现在连争执都懒得有,生怕打破表面的和平,成年人的世界里,沉默是最体面的告别。
“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?”
“记不清了,好像是他孩子满月酒。”
这样的对话,藏着多少无奈,我们不是不想联系,只是找不到共同话题,你的生活我不再熟悉,我的烦恼你无法理解,曾经无话不谈的兄弟,如今连朋友圈点赞都成了奢侈。
距离不是问题,心远才是
有人把疏远归咎于距离,可真正的隔阂从来不在公里数,同住一个城市,一年见不到两次;明明有无数种方式联系,却谁都不肯先开口。
小时候,一根辣条能开心半天;长大后,一桌酒菜也换不回真心话,我们学会了客套,学会了寒暄,却忘了怎么像从前那样,毫无保留地信任彼此。
利益成了照妖镜,照出人性的真实
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怎么分?合伙做生意亏了钱谁承担?这些现实问题像试金石,让原本牢固的感情出现裂痕,有人选择退让,有人寸步不让,最终兄弟变路人。
不是人心变了,而是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,当生计、家庭、责任压过来,亲情有时候不得不退居二线。
我们都变了,却希望对方没变
记忆里的哥哥,会把我护在身后和邻居孩子打架;印象中的弟弟,总跟在我屁股后头傻笑,如今再见,他眼神里的陌生让我心惊。
我们都在社会里摸爬滚打,磨平了棱角,筑起了心墙,却还固执地认为,对方应该永远是小时候那个赤诚的少年。
有些伤口,时间也治不好
一句伤人的话,一次偏心的对待,可能成为心里永远的刺,表面上笑着说“都过去了”,其实谁都清楚,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。
兄弟之间最悲哀的,不是大吵大闹的决裂,而是心照不宣的疏远,明明流着相同的血,却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重聚时,我们拼命找话题的样子真狼狈
春节回家,饭桌上刻意找话聊:
“最近工作怎么样?”
“还行,你呢?”
“老样子。”
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,只剩电视里的春晚在尴尬地热闹着。
下一代成了新的纽带,也是新的镜子
看着孩子们玩在一起,仿佛看到当年的我们,这时候才会恍惚意识到:原来我们已经到了被叫“叔叔”的年纪。
孩子们天真地问:“爸爸,你怎么不和叔叔玩?”我们相视一笑,答案却卡在喉咙里。
不是所有疏远都有解药
有人拼命挽回,每周组局,定期聚会,可强求的热闹反而更显苍白,真正的亲密不需要刻意维持,就像真正的疏远往往无可挽回。
与其勉强维系,不如坦然接受:人生就像列车,有人上车就有人下车,兄弟一场,同行过已是缘分。
最痛的不是失去,而是遗忘
翻旧照片时惊觉:原来我们曾经那么要好,而现在,连他爱吃什么、讨厌什么都要仔细回想,记忆像退潮的海水,带走了太多细节。
偶尔半夜醒来,突然想起十岁那年,他替我挨了父亲一顿打,现在他就在隔壁城市,我却连问候的短信都编辑不好。
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,只有选择,选择了事业,选择了家庭,自然就冷落了其他,兄弟情淡了,未必是谁的错,只是人生不同的优先级作出了裁决。
如果还能见面,别急着诉苦或炫耀,安静地喝杯酒,像小时候分吃那根快化的冰棍一样,珍惜当下这一刻就好,毕竟下回再见,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