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的午后,阳光像一把锋利的剑,直直地刺向大地,让人睁不开眼,站在空旷的街道上,抬头望去,光线如千万根细密的银针,扎进瞳孔,逼得人不得不抬手遮挡。
阳光并非温柔地洒落,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侵略性,它穿透云层,毫不留情地倾泻而下,照得柏油马路泛着刺眼的白光,仿佛铺了一层滚烫的碎玻璃,行人眯着眼,脚步匆匆,只想尽快逃离这片炽烈的光海。
正午的阳光最是霸道,它不像清晨的微光带着朦胧的诗意,也不似黄昏的余晖染着温柔的橘红,它纯粹、直接、毫无保留,亮得让人不敢直视,若是站在高楼俯瞰,整座城市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刺目的金箔,每一扇玻璃窗都在反射着刺眼的光斑,连空气都在热浪中扭曲。
海边的阳光更是凌厉,海水在它的照射下闪烁着细碎的银光,像无数面小镜子同时翻转,晃得人头晕目眩,沙滩上的细沙被晒得发烫,赤脚踩上去,灼热感从脚底直窜上来,而头顶的阳光依旧毫不收敛,仿佛要把人晒透。
阳光会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本应是斑驳的光影,却因为太过强烈,在地上投下锐利的光斑,像是被刀刻出来的痕迹,即便是躲在树荫下,偶尔一阵风吹过,枝叶晃动,漏下的光线依然刺得人眼前发花。
冬天的阳光虽然不如夏日那般炽热,但在雪后却显得格外刺眼,白雪反射着阳光,整个世界亮得近乎失真,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梦境中,若不戴上墨镜,眼睛很快就会被刺激得流泪,视线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。
在沙漠里,阳光的威力更是被放大到极致,没有云层的遮挡,没有植被的缓冲,它直接炙烤着每一寸土地,金色的沙粒在强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,远处的景物在热浪中扭曲变形,仿佛随时会融化在空气中。
阳光刺眼时,连影子都变得锋利,人影被拉得细长,边缘清晰得像用黑墨水勾勒过,与明亮的地面形成强烈的对比,走在这样的光线下,仿佛整个人都被切割成明暗分明的两部分,一半暴露在炽热中,一半藏在阴影里。
阳光会突然从建筑物的缝隙间斜射过来,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光,让人猝不及防,眼前瞬间一片雪白,视线模糊,只能下意识地闭眼躲避,等再睁开时,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光斑,久久不散。
最令人不适的,是开车时迎面而来的阳光,它低低地悬在天边,恰好与视线平行,挡风玻璃也无法完全过滤它的强度,即使戴上太阳镜,光线依然顽固地穿透过来,在眼前形成一片刺眼的光晕,让人不得不放慢车速,小心翼翼地前行。
阳光刺眼时,连空气都变得锐利,热浪翻滚,光线在尘埃中折射,形成一道道可见的光柱,伸出手,似乎能触摸到那些跳动的光粒子,但它们又迅速从指缝间溜走,只留下灼热的触感。
在这样的光线下,色彩也会变得格外鲜艳,甚至失真,绿叶绿得发亮,红花红得刺目,蓝天的饱和度被推到极致,仿佛整个世界被调高了对比度,眼睛在这样的环境中久了,会感到疲惫,甚至产生轻微的眩晕感。
阳光刺眼的时候,连时间都变得缓慢,每一秒都被拉长,每一道光都像在提醒着它的存在,人们不得不放慢动作,寻找阴凉处躲避,或是用手遮挡,眯起眼睛适应。
但奇怪的是,尽管这样的阳光让人不适,它却依然有种奇特的魅力,它代表着活力、能量和生命力,哪怕刺眼,也无法否认它的存在感,或许正是这种毫不掩饰的强烈,才让它成为自然中最具冲击力的景象之一。
站在这样的阳光下,人会不自觉地变得渺小,它不因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,只是自顾自地倾泻着光芒,刺眼也好,炽热也罢,它从不在意,而我们能做的,不过是适应它,或是暂时避开,等待它变得温和的那一刻。